墨应

点梗的……一部分成果

·依旧私设如山,因为自己瞎脑所以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问我

    意识是一点一点地回来的,先是耳边有规律的“哐砌哐砌”声,然后是全身随着声音的震颤,最后回来的,是“我还活着”这个认识。
    张一鹏努了努力,睁开了眼睛。
    侯杰正背对着病床和医生说话,是曹蛮先发现了张一鹏有醒来的迹象。他转过身,看见床上躺的那人眼睫微微颤动,然后慢慢苏醒过来。
    “命很硬啊。”侯杰微微一笑,他一向喜欢命硬的生物。算命的说他戾气重,身边人很容易被他克死,命硬的东西,多少能陪他久一点。
    张一鹏还有些茫然的眼神从他身上扫过,两片苍白的嘴唇微微启开一线,吐出两个几不可闻的字来:“……多……谢……”
    “帮你取子弹时打了麻药,现在劲儿还没过,你别动。”侯杰挥手让医生退了出去,在床边坐下,“扶他起来,给他喝点水。”
    张一鹏靠在床头喝了两杯水,总算是能正常说话了。侯杰也不用他问,简单地自我介绍道:“我是侯杰。”
    “少帅,多谢你救我。”张一鹏点点头,“我是张一鹏,南京……”
    “南京赴上海禁毒特派员,张一鹏。”侯杰打断了他的话,“我知道你。”
    他拿起桌上的报纸,递到他眼前:“畏罪自杀,嗯?”
    看了一眼报纸头版那张手里握着枪,胸口满是鲜血的自己的照片,张一鹏苦笑着抬头看向侯杰。
    “先是妻子,再是手下,最后是你自己。”侯杰看懂了这个笑,“南京和上海,对你可不薄啊。”
    张一鹏刚要开口回他,忽然眉头一皱,轻哼一声。侯杰本以为是触了他的伤心事,仔细一看,却见他脸上忽然就见了冷汗。
    “怎么了?”侯杰也皱眉,“没事吧?”
    “我想是麻药的时间过去了。”张一鹏无奈地向他笑了笑,声音很微弱,但连贯了不少,“好痛啊。”
    “叫医生回来。”侯杰转头吩咐道。
    医生给张一鹏打了些镇定的药物,本来就因受伤而奄奄一息的他根本扛不住药物的作用,眼睛不知不觉地就慢慢阖上了。
    “你好好休息。”侯杰示意手下扶他躺下,“放心,我这里很安全。”
    张一鹏没有回话,似乎是睡熟了。
    侯杰跟着医生轻轻地退了出去,忽然听到小小的一声,几乎让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    “为什么要救我。”
    他回过头去,看见一滴眼泪从张一鹏禁闭的眼角流下,滑进了枕头里。

    侯杰再来看他时已经是快到南京了。他的精神看着好了些,正撑起了一点身子,伸手去够那张被侯杰放在床头的报纸。
    “你醒了?”侯杰笑了笑,“正好,快到南京了。”
    “这是……去南京?”张一鹏有些迷茫地看着他。
    “我到北边去了一趟,从上海转车,要到南京去。”侯杰耐心地给他解释,“你伤得很重,又不能把你留在上海的医院里,索性就让你上车了。”
    “我不能去南京。”张一鹏摇了摇头。
    “是没完成任务不敢回南京,还是你就那么想把你的小命留在上海?”侯杰冷哼一声,“我就算不了解情况我也知道,在上海禁毒起码要一个连来,就让你一个人来?真不知你长官脑子里都在想什么。”
    “昨日种种,不提也罢。”张一鹏苦笑着摇摇头。
    “我不提,你会不想?”侯杰看他一眼。
    张一鹏笑得无奈:“不会。”
    “《吉柯德先生传》,读过吗?”侯杰把他手里捏出褶皱的报纸抽走,“我平日不爱读书,但这书挺好看的。”
    “那个……大战风车的人?”张一鹏不知他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。
    侯杰看着他,认认真真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:“那个大战风车的人。”
    “送死也好,做事也好,哪怕是大战风车也好,我要回上海。”张一鹏虚弱的声音忽地有了些力气,“总要试一试的,如果死在上海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    “那我救你一命,这事又该怎么算?”侯杰盯着他的眼睛,“你拿什么还我?”
    “我不知道。”张一鹏抬眼看着他,轻轻摇摇头。
    “这样好了。”侯杰对起双手指尖,“我给你军队和资源,而你,要留下帮我做事。”
    张一鹏闭上眼睛,长长吐出一口气,然后睁开了眼睛,轻声道:“我答应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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